橘,历来是中国的国粹物。陇川远古种橘的历史无从夸。洪武二十九年往谕麓川的明朝特使钱古训,于著《百夷传》载“大如斗之柑。”则是和橘大有干系。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引孔安国言:“小日橘,大曰柚,皆为柑也。”钱氏所记“大如斗之柑”无疑是巨柚,其亲近橘,柑美胜一筹无不种之理,很可能是麓川橘无大异于内地常见者,故钱特使惟猎奇式地持书一笔超乎寻常斗大之柑柚。傣族称为橘是老家带来的,柚是跟亲戚要来的。
公元三世纪,古籍《禹贡》一书就载有“淮海惟扬州,厥包橘柚锡贡。”当时衢州属扬州地域。记载 4000 年前的夏朝,我国的广西、江苏、江西、浙江、湖南、湖北等地生产的柑橘,已列为贡税之物。到了秦汉时代,柑橘生产得到进一步发展。 橘在陇川分布很广,东之曼打、弄炳,南之勐约,西之拉允、拉线,北之户撒曼门,中部广等、姐乌,都栽得有好橘子。 解放初期,广等半坎橘子是陇川顶呱呱的。家家栽橘 子,姓姓有橘园。好年景每棵总要收上两几筐。1958年后征购过“左”已故的老政协委员奘罕家“公司来收橘子,有10棵挨家果还小,请求留给娃娃。远处的趸趸卖。原先同意了,事后又来摘房边的,作揖也不行,娃娃他妈气不过,拿竹杆生生熟熟挎掉完。哪个也吃不成”。橘园再也无人照料,皮枵肉肥清香醇甜的半坎橘,调凋零衰败,从此一蹶不起。 六十年代前期调整生产结构,鼓励发展经济林。1964年,县林业站建设了广瓦扪帕和广等弄缓两个橘子样板,红火的户撒曼门、广瓦拱共(勐约)、罗浪工读学校(曼线)等。广瓦扪帕橘子样板后来成了美名日盛的扪帕橘的引窝蛋。与半坎仅有曼允河相隔的弄缓橘子样板。百般侍候也只栽出些烟渣黄骸树,零三四碎地地是几个寡酸僵果。真应了古训:橘生淮南为橘,生淮北为枳。 户撒凉坝子橘子竟也长得不赖。曼门寨黎德章自留地人40来株秋橘,三秋一过,枝头总坠满朱红得可爱水露露光灿灿的果实。那年头生产队分红低,黎老头曾自豪地吹“儿子挣一年的工分还比不上那几棵橘子。” 好的本地橘都被叫做金橘。可连皮吞的湖广江浙金橘姆指大,陇川金橘三五两枚不稀奇,大一瓣足可噎死饕餮客。陇川水果金橘王,王中之王扪帕柑(橘)。扪帕的橘应该就是和女作家冰心终身不忘的“大红的橘子”(《小橘灯》)。朱自清先生的眼里它是“朱红的“《背影》,其特点为皮薄且光、肉嫩且肥、汁多且醇,味甜且清。绝对比那”味道好极了”的广告物“更上一层楼”。有顺口溜曰:“扪帕橘子熟,老缅黄果(广甜柑)哭。扪帕橘上街,百果卖不开”。年尾冬腊月扪帕橘大上市,县城街天,人拥最多的摊位,十有九是扪帕橘,嗟呼,瞥货叫卖,美人淡妆。洒香深短,公主不愁嫁。 |